蘇雲波看着台下歡呼的親朋,扭頭看了看白星雲,發現白星雲滿臉黑線。
此時的白星雲已經感覺到是自己衝動了,這找的臨時新郎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怎麼什麼都敢說?
玉如顏穆凌之繁體但是她卻只能忍住不發,自己請來的臨時新郎,要是再換了,可就真的找不到撐場子的了。
無奈瞪了他一眼,裝作微笑一般,開口說道:
「你個敗家爺們兒,你等着,下去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她只是動了動口型,並未發出聲音。
蘇雲波也瞧得明白,對着她笑了笑,扭頭就對台下的人說道:
「星雲讓我再次給大家說一下,大家只管放心的吃,敞開了吃,她有錢,請得起。」
台下的人就感覺到白星雲請了個活寶,便對着台上又是叫又是喊。
蘇雲波就感覺到,自己握住的玉手,已經用手指狠狠摳了自己一下,卻也不放開她,只是對台下的人說道:
「我也給大家說一句,我們夫妻一體同心,星雲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今天這宴席,我會兜底的。」
兜底?你兜底?你兜得起嗎?
澳洲大龍蝦,一隻就是300元,這婚宴上大人小孩算起來起碼也有200人啊,60000元就這麼沒了,這還不算那甲魚王八湯呢。
又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白星雲不禁感覺到一陣肉疼,壓着怒氣,低聲說道:
「過過癮也就算了啊,別太過分了啊?!」
「好的,媳婦兒,我聽你的。」
說著轉身又對着台下說道:
「大家開心用餐,我們小兩口去換下衣服,等下過來給大家敬酒。「
接着就拉着白星雲下了舞台。
白星雲感覺到自己窩了一肚子氣,想對他發火,卻發現她爸媽、她大哥大嫂以及小弟,還有閨蜜花千葉已經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她媽鍾芊芊先開的口,問道:
「星雲啊,你這是瘋了嗎?你怎麼干出這樣的事情啊?」
白星雲想開口解釋,蘇雲波卻已經開口說道:
「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阿星的。」
他開口喊了一聲「媽」,鍾芊芊頓時怔住,這聲媽喊得實在太暖,不禁好好打量了一下這臨時女婿,身材挺拔,氣宇軒昂,英俊兩旁,配上一對淺淺的酒窩,給她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這孩子,怎麼看着比自家兒子還順眼?
「爸媽、哥嫂子、小弟,你們都請放心,我會用行動給你們證明,我對阿星是真心的。」
一眾人全都愣在那裡,人家說的實在太好聽了,又是白星雲自己請的人家,現在誰還好意思凶人家一頓?
再說了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麼處理?
白星雲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倒是花千葉調侃着說道:
「你這新郎,入戲真快啊,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還『阿星』,喊得比我們喊得都甜蜜。」
蘇雲波乾淨利落地回應道:
「我是真心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對阿星要比你們對阿星還要好。
白星雲的哥哥白龍飛說道:
「是不是真心的,還要看實際行動,你上了台,嘴一禿嚕就多花了我們好幾萬塊,這個怎麼算?」
白星雲爸白慶春一看大兒子這麼說,覺得現在實在不適合鬧翻了,也就說道:
「錢的事情,暫時就別提了,星雲啊,你就趕緊去換衣服吧,還有那麼多的親朋好友都在等着呢。」
白星雲一聽,也就說道:
「好的,大家也不要擔心了,等結束了,我會和他算賬的。」
說著拉着花千葉就進了電梯。
蘇雲波也跟着走了進去,卻被眾人一把拉住,問道:
「星雲去換衣服,你一個大男人,你去幹什麼?」
蘇雲波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大舅哥白龍飛。
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你怎麼總是針對我?
不要忘了,我是你妹妹主動租賃的,語氣也就有些冰冷地說道:
「自然是上樓換衣服了!」
說完,往前一步,擺脫了白龍飛的拉扯,也就進了電梯。
「你……」白龍飛話沒說完,電梯門就已經關上。
電梯裏面,就他們三人,蘇雲波站在最前面,白星雲被花千葉提着衣服,站在後面。
花千葉偷偷在白星雲耳邊輕輕說道:
「星雲,看背影,是不是感覺很帥?」
白星雲扭頭對着花千葉「噓」了一下,說道:
「別瞎說,我看也就那樣,這可是我6600元租來的,剛才又糟蹋了60000多啊,真是敗家子。」
說完,又看一眼眼前男人的背影,還別說,細腰寬膀似猿形,板直身材加上挺直的西裝,確實有些雄姿英發的感覺,讓她不禁想多看一眼。
忽然,蘇雲波迅速轉身,對着她,笑意說道:
「看夠了么?雖然是租來的,也要按照事先說好的,下午去領證。」
白星雲頓時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嘿嘿,這是法定節假日,人家民政局是不上班的。」
「嗯?」
輪到蘇雲波發愣了,隨即嘴角一挑,說道:
「這麼說,白小姐不敢閃婚了?還是用完了就甩了?吃幹了抹凈了,不認賬了?」
「剛才婚宴上,可是那麼的親朋好友見證着呢!」
「誰,誰不敢了?」
白星雲被他這麼一說,當即打斷她,又說:
「老娘說話算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被你嚇住不成?不就是閃婚嗎?不就是試婚嗎?不就是婚禮現場改嫁、租個老公結婚嗎?」
「老娘一次過癮了!」
「過了假期第一天,就去領證!」
說著見電梯門已經打開,也就趕緊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末了還說了一句:「老娘要換衣服了,現在還不能看,晚上洞房了才可……」
話沒說完,和花千葉已經沒了身影。
蘇雲波並未下電梯,而是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卡,在電梯感應器上刷了一下,電梯徑直朝着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升去。
還沒有到,又從衣服兜里拿出手機,給特助嚴格打了個電話。
嚴格正在車裏面百無聊賴地聽着音樂,一見是蘇雲波的電話,慌忙停了音樂,問道:
「蘇總,有何事吩咐?」
「將我車裡晚上用的禮服取出來,送到酒店頂層二少爺的辦公室,要快,我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