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還五百兩
「母親，母親！」
尖銳刺耳的吶喊聲在屋內傳遍，緊接着門口走來好些人。
正中間是凶氣十足的彩果，那肌肉一鼓一鼓的膨脹，古銅色皮膚爆發十足的糙氣。
而她手裡拽着的正是吶喊尖叫的如大玉。
若傾清眼皮直跳，這麼多人，她有點慌，將阿撿推到身後。
「如花，快讓你母親出來，今天有事必須一起說明白。」
彩果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立刻弄死，不過似乎想到什麼，眼神湧現犀利。
�劉老黑生者禁地�你們來幹什麼？能有何事這麼興師動眾。」她微沉臉色，總有不好預感。
如大玉怒瞪眼若傾清，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她，如大玉掙脫彩果約束，往裡邊跑：「俺回俺家，管你何事？」
聽見聲音的如婦趕出來，此刻的她鬢髮已成白髮，神色毫無血色，若傾清見狀，上前扶起她手臂，好讓她走路好受些。
「母親，你現在需要休息。」她小聲安撫，就擔心母親出事，沒想剛說完，剛喊着要找母親的如大玉怎會讓母親輕易進去。
彩果聽拿着棍棒走到她面前，低頭哂笑，像是看矮冬瓜般的戲謔：「如花，你真是騙俺們好久，你竟敢欺騙俺們是毒藥？要不是俺上頭特意給俺請了有名大夫，俺還不知道你還挺能耐啊？」
若傾清後背瞬間冒冷汗，抬頭看面前的高大狀，肌肉像石頭一樣鼓着，再看自己小身板，注意到彩果伸手過來，輕身躲過，不能打啊，怎麼辦啊。
「就你彩果能找十幾個人上門鬧事，還不能讓我反抗嗎？」
彩果臉色更加陰霾，一把拽住她，她腳跟直接離地：「那筆賬和今天的賬一起算，二十兩論時辰來算，同你欠債的錢和如大玉的錢，總共五百兩，不然斷你倆手腳。」
什麼？若傾清懵了，用力拽開彩果的大手，五百兩？這是山裡頭的人一輩子也賺不來！
更別說農民一家一年也就賺個七八十兩最多，還是最富裕的時候。
「彩果你這不是要債，是土匪搶劫。」若傾清無語又緊張這錢該拿什麼還。
如大玉一把拉住這宛如救命稻草的母親，一把推開若傾清：「你走開，母親能走能動，休息什麼。」如大玉並不理會此時的如婦狀態不對，哭天喊地的繼續說：「母親，你要救救俺啊，俺欠下了賭債，你要是不救俺，俺會被斷手斷腳的啊。」
若傾清往後腿一步，看母親被如大玉拽着哭鬧，那臉色更加難看，她拉開如大玉：「別搖母親，她身體不好。」
如大玉停住哭鬧，怒瞪若傾清，再看如婦病懨懨的狀態，叉腰怒吼：「母親這不是好好的，你憑什麼說母親身體不好，俺看你是別有用心，不想母親救俺。」
若傾清看一眼紅了眼眶如婦，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辯事，聽母親念叨着：「我真是命苦啊，命苦啊。」
她於心不忍，蹙眉：「如大玉，欠債是你犯下的事，母親她沒有能力救你。」
「如花，你沒資格用這種語調俺講話，你是什麼東西你自個清楚，五百有你的份。」如大玉對她吼一句，轉頭哭着對母親說：「母親，俺就是手癢了點，你也知道俺家經濟不好，俺就想着贏點錢，贏了就不賭了，誰知道輸的錢越來越多…倒欠了賭坊一百兩啊。」
若傾清想罵人，明顯感受到母親的身體瞬間發抖，往下倒，好在有阿撿幫她扶着，她氣笑了。
「你還不起你就來找母親幫你還？你可真是母親的好女兒。」
如大玉瞠目冷笑，指着她就是一頓臭罵：「你還好意思說俺，你看看你自己，名聲臭得什麼樣，你自己乾的好事自己忘記，俺們村民可記着呢。」
「別以為俺不知道你也去賭坊賭錢，俺們可是親眼作證，母親不也幫着你還，給錢你養男人，拱你過日子。」
如大玉越說越氣，瞪着若傾清的眼神就如萬千刀劍，彷彿瞪一眼就射出一道劍：「憑什麼你可以得到母親的幫助，俺就不行，我也是母親的女兒，親生女兒。」
如婦臉色大白，就怕如大玉說出不該說的話，用儘力氣打斷她：「如大玉，你…你是要害死母親啊，你怎麼就不能爭氣一點啊…」
若傾清扶着如婦往椅子坐下，看向彩果帶着十幾人站在哪兒。
說不慌是假的，要是真打起來，她絕對打不過，更何況母親和阿撿也在，怎麼保護得了！
她視線回到如大玉臉上：「如大玉，母親沒幫我還過債，你自己犯下錯誤，得自己承擔，這五百萬的天價，母親更不會還。」
「母親啊，你看看你的小女兒，你什麼都要偏心啊。」如大玉見說理說不過，繼續哭着喊着。
彩果聽着耳朵疼，原以為讓如大玉震震如花的氣勢，反而被打壓，一把踢開如大玉。
「閉嘴，別跟爺們似的哭，跟你母親一樣廢物。」
「彩果姐別生氣，俺錯了錯了。」
如大玉被踢到一邊，慫得立刻閉上嘴，眼神繼續怒瞪若傾清。
彩果冷哼一聲，瞪向若傾清的眼神宛如能立刻咬死她，拽住她衣領，哂笑：「你母親不還，那你來還，不然你和如大玉斷手腳，而你母親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