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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凰女:撿個夫君是妻奴 第四章 討債_蘇吉小說
◈ 第三章 她的小夫君

第四章 討債

第三章 她的小夫君

若傾清聞言看過去,只見男子提着油燈過來,比這群女人高出許多但消瘦。

男人走路怪異,滿臉淤青但阻擋不住他五官清雋的俊,眉梢彷彿縕藏着陰鬱的鋒芒,身上服裝破舊。

她沒來得及剎腳,一頭悶向他懷裡。

男人渾身僵硬,差點摔倒,還沒等她反應,整個人被推開。

從他身後冒出個人,模樣清秀可人,個子一米七七,躲開若傾清的眼神,快速跑到李爹身邊去。

李爹失而復得般抹淚:「狗剩你還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同阿撿兄一塊逛夜市,回來晚些…」李狗剩簡單描述,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人活着甚好,那這件事就算過去吧?」若傾清只想快點結束這鬧劇。

李爹臉色比剛才好多,也帶着祈求:「剛才是俺太激動,俺不是不講理,只要你以後離俺狗剩遠點,俺感謝你也對你道歉。」

換作之前的如花准不會。

她瞥阿撿低頭看來的眼神,暗淡無光像是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抖着睫毛別過眼。

若傾清怎會有種被抓姦的錯覺。

「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

看李爹高興,她也算鬆口氣。

同時注意到剛怒氣沖沖的彩梅見到阿撿立刻換臉,推開馬翠兩人,搓搓手笑。

「竟然是誤會,那就過去吧。阿撿你怎麼成這樣子了,俺跟你說過如花不好,她強迫你完全可以找俺,這漂亮的小臉蛋,怎麼被糟蹋成這樣。」

若傾清光聽便知彩梅打的不是好主意,那盯着阿撿臉的眼神更是垂簾三尺,要是可以,似乎能立刻扒了阿撿。

書都沒彩梅翻得快。

見狀,彩梅的手在阿撿肩膀上摸一把揩油,若傾清看不過去,一把推開那咸豬手。

「別碰他,這是我男人。」

從原主如花的記憶中來看,這裡女尊男卑,女子外男子內。

瘸着腳的阿撿是如花在樹林里撿回來的男人,所以叫阿撿。

阿撿是如花強奪豪娶來的,如果男子被女方退婚,那是難以啟齒的侮辱,是會被人唾棄,看阿撿的傷,原來的如花這有多壞啊。

「哎呦,我碰他又怎麼了?你看看他的臉他的腳,那一點不是你乾的?要不是你,阿撿他會跟你嘛?」彩梅冷哼,眼神繼續充滿色彩的看阿撿。

「那他也是我的人,你不能碰他。」

若傾清只見阿撿面色無波瀾,眼神昏暗,並沒理會彩梅的話,彷彿已經習慣了,對她的話更是無動於衷。

彩梅完全不把若傾清放眼裡,繼續對阿撿講:「阿撿,如花性情暴虐,好.色荒繆,不值得託付終身,不如你跟我,我保證疼你一輩子。」

若傾清突然想起彩梅抱着「狗剩屍骨」哭來着。

「你也不是好東西,剛剛還把骨頭當狗剩哭呢。」她站在男人身邊,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阿撿目光落在她頭上,昏暗無光的眼神中掠過錯愕。

「那是我心裏善良可憐他。」彩梅臉色難看,看向阿撿的眼神更是痴迷,擺手:「快把不知哪裡來的骨頭丟了,真是晦氣。」

若傾清就看着那包袱被人丟得老遠,唇角扯了扯,身旁男人聲音稍清冷,給人一種很穩的感覺。

「妻主待我很好,妻主即是狗剩未及時回家導致爭執,如今狗剩回家,便是一場誤會,我與妻主先行離開。」

阿撿面色淡漠,並無理會彩梅,轉身走在若傾清的前頭。

若傾清收到彩梅狠惡惡的目光,轉身跟着阿撿走,一路上安靜無話,回到破舊的院子,看着只有一張桌子兩隻椅子,一張床….沒了。

她看向阿撿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也不理會她,拐着腳去收拾她的床,來到她面前,低着眉。

「妻主,你好生休息。」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也不問為什麼會被她們喊打喊殺,更不問『她』和狗剩的瓜葛。

若傾清張嘴張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泄氣的往椅子上坐,將就往床上躺,不躺還好,一躺全是細小的沙子,還有濃濃的汗臭味。

她忍受不了這般環境,阿撿是怎麼忍住整理床的,她從屋子走出來,看向左邊亮着燈的屋子看去。

阿撿腳上有傷,她低頭看小布袋,好像有原主備用藥膏,於是過去敲了敲門。

阿撿大門速度不快,見到是她後神色微怯,也很快淡然下來:「妻主,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這麼晚了,你做飯作甚。」她攔住他去路,她只有一些記憶,關於阿撿的沒多少還很模糊,大概能知道原主對阿撿有多壞了。

這孩子造什麼孽。

若傾清沒問他的腿是怎麼傷,要拉着他往屋內走,結果拉不動,她回頭看去,見他面容難色,盯着她像是在害怕。

猝然,她臉色瞬間爆紅,直接鬆手,不會以為她是要對他那什麼吧。

不過以如花的品性來說確實可能,還會玩死他。

「妻主,阿撿身體不適…」阿撿神色淡漠,眼神更是昏暗,僅有寧死不屈的痕迹。

若傾清臉色更火辣,擺手:「我並無這意思…」

她看阿撿繼續聆聽她的話,也並不理解她的話,只是擔心她會不會將他給強行霸佔。

「….」

她乾脆不解釋,從背包拿出小藥膏給他,這下他更不解還有點錯愕看她:「妻主…」

「給我挽留形象的機會唄。」她笑得甜。

阿撿愣了下,更不理解她嘴裏的話,便收下她的藥膏:「多謝妻主,早點休息。」說完就關上門。

若傾清對着門講:「那晚安。」

門內的男人並無響應,若傾清只好轉身回屋,打開窗戶通風,將床上所有物品拿下來去洗,擦一遍床架。

她準備去洗被單,出來一看就看見不知何時出來的阿撿,拖着瘸腳提着桶水倒進被單里。

若傾清看不下去,上前搶過他的桶。

阿撿臉色蒼白,不明她的意思:「妻主,這是何意?」

「你腳受傷了,好生休息。」若傾清拿着水桶去水井打水,這水桶不小,裝半桶水才能提起來。

在阿撿的目光下,她有點不自在的訕笑:「我這是節省力氣。」

阿撿還是搶過她的水桶,給她倒下,然後坐下開始洗被單,光是枕頭洗出來的水是黑的。

明明不是她的東西,她怎麼也無地自容,往旁邊蹲下跟他一起洗。

「阿撿,你怎麼不睡覺?」這天快亮了,她往他眼眶下的青色看去,一時無言。

阿撿輕聲:「我不能讓妻主洗被單。」

若傾清想起夫訓、夫德這玩意,男子三從四德,三從:未嫁從母,既嫁從妻,妻死從女…

這有點刺激。

那女人是不是可以三夫四妾?

若傾清看着眼前的嬌夫,長得這麼好看,娶了是賺了。

阿撿被她盯得越發垂眉,半分沒抬起來過,洗完一件又一件,這水由若傾清來負責,很快天亮,陽光灑落下來。

若傾清剛要說聲謝謝,只見阿撿扶着額頭要倒,她趕緊過去扶着。

這時候來個人,若傾清看去,一位老婦人,面色應常年操勞而青黃,應該是如花的母親。

如婦輕咳幾聲,沒一會咳出血,嚇得若傾清將阿撿扶進屋,拿起如婦的手腕把脈,內部有傷已久,外來受力,她擔憂看向如婦。

「母親,你這什麼時候開始?」她仔細詢問。

如婦詫異看她,不敢置信又有點看怪物似的看她,小心看她:「母親沒事,是小毛病來着,你怎麼會醫術?」

「我悄悄偷學來的,你這病我有把握控制。」若傾清解釋,並不擔心她相不相信問題。

如婦清楚如花什麼性格,暴虐懶惰,好.色荒繆,家裡所有糧食還是從她和阿撿身上拿,從不出去事情做,怎麼會突然學會醫術。

「如花,阿撿來到我們家,吃不好住不好,母親沒有別的要求,只求你好好待他,不要動則打氣得罵。」

若傾清認真聽她說,看着年邁的老母親,她多少有些不忍心。

「那孩子很可憐,被你從山上撿回來後什麼都不記得。」如婦握住她的雙手,哪怕她會發怒,會發火去打人,也要用她的養育之恩來阻止一切。

若傾清感受手心來的溫度,再看她即將面迎死亡的神態,哭笑不得:「嗯,以後不會的。」

如婦錯愕,認真打量她幾眼,並未看出她的怒火和忽悠,這孩子真的改變了?

「母親先坐,我去看看阿撿身體。」若傾清正要往屋內去,卻被母親阻攔下來。

如婦欲言而止,眼神特別小心,張張嘴:「如花,娘求你,把阿撿帶去看大夫吧。」

如婦上摸下摸,僅僅摸出二兩,抖着手放進她的手中:「這點錢應該夠了,你拿去給阿撿看病。」

這家窮得叮噹響,看病入膏肓的老母親,是屋內被家暴殘缺的『未婚夫』她,外頭虎視眈眈隨時欺負進來的鄰家,但凡她離開,這家子還不知會落得什麼樣下場。

若傾清點點頭並沒解釋,防止意外,她特意跑去後山摘些常見的草藥來研究,再添加可行的藥物拿去曬。

門外忽然幾聲『砰砰』響,嚇壞屋外的老母親。

若傾清剛走出門外,大批人拿着棍棒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