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莫名情近若姊妹 何堪回味 再惹傷悲

第10章 命運多舛猶自強 前路無望 幸遇靳郎

盧銳嘆了口氣說:「師姐,你想多了。我七歲開始跟着師父和你,你見過的人我差不多都見過,這麼漂亮的美女只要看過一眼,就沒有男人會忘掉,可我分明一點印象都沒有。」

馬芊然回頭看了一眼禮堂,心中暗想,找機會一定要跟蕭璧昭面會一次,搞清楚這似曾相識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洛州大學本部校區面積廣大,但經管學院並非學校的王牌專業,而且此時校園內絕大多數人都涌到了大禮堂,馬芊然三人好不容易遇到幾個學生,不是不知道經管學院的位置,就是說得含糊不清。加之洛州大學歷史悠久,校園內小路蜿蜒,縱橫交錯,林木茂密,曲徑通幽,馬芊然繞了半天,非但沒有找到經管學院,甚至連來路都找不到了。

三人正躊躇無措之際,只見林間小徑中裊裊婷婷走出一人,淡青衣裙,身姿婀娜,巧笑嫣然,赫然正是方才一見之下驚為天人的蕭璧昭。

松柏蒼翠掩映之間,悄然出現的蕭璧昭宛如林中仙子,俏臉含笑看着驚愕不已的三人,不由「噗嗤」一聲掩嘴輕笑道:「我有那麼嚇人嗎?看你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馬芊然也自覺有些失態,稍帶尷尬地問道:「蕭……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璧昭秋波流轉,細細打量馬芊然,行到近前一把拉起她的手,嬌笑道:「叫同學這麼生分幹嘛?我今年二十四了,應該比你大,我占你點便宜,你就叫我『姐姐』吧!哎呀,妹妹你可真美,天上的仙女都沒你漂亮,這小手細嫩幼滑,我都捨不得放開。」

說著,竟然真的拉着馬芊然的手不鬆開了。

馬芊然不覺愕然,同時生出一種奇妙異樣的感覺,如果是其他人一見面就如此親熱,她只會立生警覺,但被蕭璧昭牽起手,只覺得分外安心,彷彿本來就該如此親昵,沒有絲毫不適,竟然真的聽話地脫口叫了聲「姐姐」。

一旁的盧銳和林元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兩人對望一眼,均是驚訝地嘴都合不上。

林元晉也就罷了,只是從沒見過馬芊然如此乖巧聽話的樣子。但盧銳跟馬芊然相處了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跟誰一見面就如此親近,開口就姐妹相稱。

她平時性格淡然,自從姑姑失蹤後表面上更是有些冷漠。能與她如此親密無間的,盧銳印象中只有當年她的姑姑馬玲琅。

蕭璧昭聽馬芊然叫了聲「姐姐」,笑得花枝亂顫,高興得不能自已,伸臂勾住她的胳膊,跟她攜手攬腕往林外走去,不多時二人彷如相識多年的閨蜜一般並首低語,不時有輕笑聲傳出。

兩個絕色美人如同一對並蒂嬌蓮,然而卻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馬芊然身材高挑,體態妖嬈,明艷之中帶着勃勃英氣,別有一番撩人的風情,尤其是一雙修長**豐腴圓潤,錯落之間散發著盪魂攝魄的魅力。

而蕭璧昭姿容舉止猶如仕女圖中走出的古典美人,容色嬌妍,身姿窈窕,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展現出絕代佳人的婉轉與秀美,周身上下更是展現出猶如仙子般的嫻雅氣質。

馬芊然和蕭璧昭一番交談,得知她正是經管學院的二年級研究生,與院長助理靳皓也相識,頓覺慶幸,於是向她打聽靳皓的情況。

「經管學院的張院長今年年底就要退休,而且身體不好,長期病假,所以靳皓雖然只是院長助理,但實際上這兩年經管學院一切事情都由他做主,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等張院長一退休,靳皓肯定就是下任院長。不少學生都半開玩笑地直接叫他『靳院長』,但他倒是很謙恭,每次都糾正說自己只是助理,臨時代替張院長工作而已。」

馬芊然略一沉吟,又問蕭璧昭:「靳皓這人怎麼樣?他跟副校長王升耀是什麼關係?」

「靳助理這人挺不錯的,很熱心,但凡學生有什麼困難,他都盡量想辦法解決,在師生中風評一向很好。至於他跟王校長有什麼關係,這倒不太了解,好像除了正常工作上的交流,並沒有多少來往。對了,妹妹,你們找靳助理到底有什麼事?」

馬芊然雖然對蕭璧昭感到莫名的親近,但畢竟剛剛結識,而且王升耀的事情詭異莫測,自然不便明言,只說他們是做教育諮詢服務的,通過王校長的介紹,找靳助理了解些經管學院的具體情況。

蕭璧昭聞言也不再多問,眼波流轉,笑吟吟地看着馬芊然,似乎能看透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有了蕭璧昭的指引,沒多久就到了經管學院所在的辦公樓,一棟三層的小型綜合教學樓的三樓。蕭璧昭並沒有跟隨馬芊然三人一同上樓,與馬芊然互加聯繫方式後就自行離去了。

馬芊然循着門上貼的標牌找到了「院長助理」辦公室,剛想上前敲門,門卻從裏面打開了。

一個眼含淚水的短髮女生從裏面走出。身後三十歲左右,帶着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溫言撫慰道:「宋娟,你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學有所成比什麼都重要,你的事情老師一定幫你想辦法,你還有兩年才畢業,別太擔心了。」

女生低着頭啜泣,出了門回身低低說了聲「謝謝靳老師」,也沒有看馬芊然等人,抹着眼淚默默地向樓梯走去。

男子這才注意到馬芊然,稍稍一愣,隨即笑道:「是馬小姐吧?王校長跟我說過您今天早上要來,我一早就過來等着了。剛才學生找我幫她辦點事,讓您見笑了,快請進吧。」

說著,把三人請進辦公室,一一握手互相介紹後落座。

馬芊然打量着不大的辦公室內幾大排文件櫃中堆得滿滿當當的各類文檔,微微點頭道:「靳助理真是熱心,周末還幫學生解決困難,難怪學生中您的人緣和評價那麼好。」

靳皓邊給三人倒茶邊道:「您過獎了,我這助理不就是為學生們服務的嘛,為了他們能安心學習,給他們解決後顧之憂這都是我份內的事。」

幾人寒暄客套幾句後,靳皓正色道:「馬小姐,王校長只跟我說您要來了解點情況,讓我盡量配合,但不知您想問些什麼?」

馬芊然斟酌了一會,抬頭問道:「聽說您三年前是經管學院的輔導員,不知您對周松、金佳妮和關沁的情況了解多少?」

聽到「關沁」二字,馬芊然注意到靳皓的眼角明顯地抽動了一下。他沉默了半晌,苦笑道:」原來您是為了前幾天的事來的,周松和金佳妮的情況我都清楚,但關沁……關沁她三年前就不在了,她難道還跟這事有關係?」

馬芊然沒有回答,目光灼灼地看着靳皓,「實際上,周松和金佳妮的事自有警方會處理,我們只是順帶一問,我們此次來主要是為了關沁。」

靳皓扶了扶眼鏡,轉頭望向了窗外,良久方才開口道:「七年前,那時我二十四歲,留校任輔導員才一年,周松、金佳妮和關沁都是那一年入學的,專業是國際貿易。經管學院的國貿系當年有兩個班,周松和金佳妮是1514班,關沁是1515班。周松和金佳妮家都在周邊縣市,算是本地人,不過家境一般,就是普通工薪階層,而關沁來自西北一個偏遠的貧困山村,上學的錢都是東挪西借才勉強湊齊的。」

說著頓了一下,彷彿在回憶着當年的往事:「四年大學期間沒什麼特別的,他們三個人就是普通同學關係,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壞。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殊關係,那就是周松曾經追求過關沁,關沁因為長得非常漂亮,曾經有不少人追求過她,這沒什麼稀奇的。但關沁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對所有追求者都不假辭色,漸漸地也就沒人去碰釘子了。」

靳皓的臉始終朝着窗外,一直沒有扭過頭來,他繼續說道:「大四下學期,有不少本地和鄰近幾個市的著名企業來洛大招收實習生,只要實習期表現不錯就能留用,對於家境不算很好或者想留在洛州附近的學生很有吸引力。關沁他們三個都被束州一家電子行業的大型公司招收為實習生,但轉正的名額只有一個。四個月後,周松和金佳妮因為表現不算太好沒有被留用,只有關沁獲得了那個寶貴的轉正名額……」

說到這裡,靳皓停住了,沉默良久才澀聲道:「後來他們都畢業了,周松和金佳妮留校做了輔導員。關沁則去束州上班……誰知兩周之後,關沁就在洛大門前的洛江岸邊投江自盡了……因為正值汛期,連屍體都沒能找到……」

靳皓摘下眼鏡,抹了抹眼角,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對馬芊然道:「馬小姐,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您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馬芊然和盧銳對視一眼,略一沉吟,問道:「靳助理,關沁老家還有什麼親人嗎?另外,她上學期間,學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靳皓聞言一愣,說道:「關沁的母親早就去世了,她父親應該還在,至於您說的奇怪的事……您是指哪方面?」

盧銳沉聲道:「就是類似周松和金佳妮這樣的事情!」

靳皓先是愕然,隨即面露慍色,聲調高了幾度,「馬小姐,你們什麼意思?你們以為關沁是什麼人?周松和金佳妮的死能和關沁有什麼關係?關沁她三年前就死了,人死為大,你們……你們能不能尊重下死者……關沁……關沁她死了……她就這麼死了……」

越說越哽咽,最後淚流不止,竟摘下眼鏡,把臉埋在手掌間失聲痛哭!

馬芊然三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靳皓宣洩自己的悲痛。誰都能看出來,他跟關沁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止輔導員和學生那麼簡單。

等靳皓情緒稍稍穩定之後,馬芊然掏出手機,打開王升耀給的截圖,遞給靳皓,「你看看,這個是不是關沁。」

靳皓接過手機,只看了一眼,雙手劇顫,「啪嗒」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抬起頭,淚痕未乾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聲音嘶啞變調,「你們……你們從哪裡弄到的這張照片?關沁……關沁……關沁她還活着?她……她怎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馬芊然從地上撿起手機,擺在茶几上,推到靳皓面前,「關沁應該已經死了,但照片上的這個的確是關沁,可她已經不是人。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跟你一樣想知道。而且,如果你不想周松和金佳妮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如果你想我們幫助關沁超脫,不讓她繼續做嗜血的邪魔,請你把所有的事情如實相告。」

看着照片中的關沁冰寒陰鷙的面容,原本絕美的臉龐扭曲得猙獰可怖,靳皓扭過頭不忍多看,淚水再度止不住地流淌。

靳皓從茶几下摸出盒煙,但手哆嗦得厲害,打火機怎麼也打不着。盧銳上前替他打着火,靳皓猛吸一口,卻劇烈地咳嗽起來,顯然平時並不常抽煙。

他沉默不語,低垂着腦袋一言不發地抽着煙,抽完又點上一支,連抽了三支。就在他點着第四支,剛吸了一口,卻彷彿下定了決心,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煙頭,抬起頭望向馬芊然,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剛才我說的……都是實情,但的確我有所隱瞞,這些事情牽涉太廣,如果傳揚出去,洛大很多身居高位的人都要受到牽連。但……但為了她,為了我最深愛的女孩不再是這個恐怖的模樣,我願意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七年前,我還只是個留校工作剛一年的新人,我老家是西南農村的,讀書成績也不是很好,考上洛大已經是祖墳冒了青煙。畢業時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留校擔任輔導員的機會,你們應該能夠想像,對於一個在洛州舉目無親,沒有任何背景,專業能力也不過硬,而且無論如何都不想回老家務農的年輕人來說,這份工作有多麼重要。」

「那年的國貿系1514和1515兩個班總共有六十五名學生,1514班有三十人,而1515班有三十五人。國貿系有兩名輔導員,由已經工作了六七年的鄭老師帶我這個新人。」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但兩三個月之後我逐漸發現1515班的五個學生有些異常。他們好像跟班級的另外三十個學生分屬兩個群體,無論吃住還是學習都由鄭老師另行安排,但他們分明來自全國各地,彼此並不相識,而這其中,就有關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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